高康寿的陨落标志外资直销买办走向式微

评论人/吴垠

最近研究晚清金融史，检索资料发现，“买办”这一名词，出现频率非常之高，在中国近代化的过程中，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。

套用“买办”贯穿中国近代金融史的逻辑，再结合我零距离观察的直销行业，发现两者之间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
辞海云，买办即受雇于外商并协助其在中国进行贸易活动的中间人和经理人，在晚清，唐廷枢、徐润、郑观应和席正甫并称晚清“四大买办”。

中国直销的一个关键节点是1990年，这一年的重大事件是以雅芳进入中国为标志的。

雅芳探路中国的第一步，是采取与中国本土日化巨头合资的方式来实现的，雅芳的合作伙伴选择了美晨日化。

买办作为外商雇员，负责打点中国区一切事务，称之“华经理”或“中国经理”。

细数我们这次舆论风暴的焦点人物，台湾同胞高寿康先生，就在2年之后， 1992年，也就是伟大的邓爷爷在南海划了一个圈的年份，被内定为雅芳台湾总经理接班人。

高寿康得以脱颖而出的重要原因，在于另一位跨国直销大师级人物刘树崇及他身边的亲信人员的退隐，刘树崇同学本是雅芳公司台湾区总经理，因为看中上海大开发的机会，毅然决定抛弃台湾的事业基础，和朋友集资两千万新台币到上海从事化妆品事业，要创业不做职业经理人的抉择，让他在上海赔光了上半辈子的积蓄。

20世纪90年代初，外直直销巨头，进军中国，共同的方式，是以选择职业经理人为人力资源管理模式的。安利早期的NO1号员工，钱港基同学，也应归入直销买办这一阶层。

诸如前安利“华经理”钱港基、准雅芳“华经理” 高康寿、现康宝莱“华经理”李延亮，这三号人物浓缩了中国直销二十年的风风雨雨。

大概是2007年8月1日，钱港基毫无征兆地被康宝莱干掉，火线辞职的背后揣测云云种种，事实上，只要看一段史实就揣摩外资公司的对华态度：

康宝莱（中国）市场将由康宝莱总裁和首席运营官Greg Probert和首席战略官Paul Noack将直接负责营运。

我不是阴谋论者，但我坚信，随着外资直销对中国市场的了解，以及他们对合资伙伴的价值充分利用（这点从雅芳甩开美晨搞独资就可以看得出来），对洋人来说，中国市场他们是可以逐渐熟悉的，华经理所起的直销买办的作用逐步式微，高康寿仅仅是一个征兆。